-妖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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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花】心好塞

交换日记梗。

双策花。

大约是伪文盲真愣头青x真腹黑伪文艺逼,大禽兽x傲娇贱

 

□·所谓心塞要从娃娃抓起

孙冀不时觉得万花谷的教育方针实在坑爹。

事有由头,自他与青岩的方铭分别又是一年有余,自打两人幼时相见便很是投缘,隔个一两年总要蹭着长辈你来我往见个面,只是时隔太长,二人又甚为想念对方,导致每次见面能说的话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完又不得不分开。

两人皆年少,在自家门派需顾的课务操练甚多,无法每日通信聊表相思,是以,方铭想出主意,他记得有一师兄常驻天策府当军医,每月都会亲自回来报备,便提出两人互写日记,再请师兄捎带。

刚提出时孙冀满口赞同,只觉这主意甚好。

可刚过三个月,孙冀就感受到了传说中的心塞。

 

孙冀识字,且识得很多字,可他首次翻开方铭那字迹工整字形秀丽的日记时一股“这些字拼起来是几个意思”的忧伤油然而生。

他花了不少心思仍不理解为何方铭要说杨柳芊芊,更不知为何要提鸳鸯梳羽,可他依稀觉得该读懂了最常出现的那句“思君甚愁”。

因此孙冀想,方铭该是在万花谷过得不开心了,而且很愁。

 

□·孙冀忽然心好塞

孙冀决定多将自己身边的趣事记给方铭看,就算被教头操练成死狗,也会抓起笔往日记上龙飞凤舞一番,看那被墨点斑驳的日记,一腔东都好男儿的豪迈热情溢于纸面。

再过一月,孙冀展开方铭的日记,这善解人意的万花似已察觉孙冀不解自己文绉绉的词句,改画画儿了。

可显然的,方铭笔下虽丹青惟妙惟肖,却秉承了天工弟子特有的龟毛,每幅都非得事无巨细的描出。

孙冀数了数,只有八幅,幅幅在卷轴一尺见方的空白内密密麻麻的塞满一切,其中光是不同的雀鸟花草就有十来种,想来方铭确是费心了。

但孙冀仍不解其中意,看到最后只有一丝帕缝于纸上,又感心塞。

——你以前偶尔来信还挺正常的啊,怎日记都变成这样,就不能好好说人话吗?

即使如此孙冀还是找人问了这丝帕的来历,可天策府是何地,能叫得出名儿的解字谜专家,孙冀实在没胆找,只能向女将那边求。

奔忙一早,总算有一将门之后的军娘给瞧出端倪,笑得暧昧地说:“横也是思竖也是思,好小子,毛还没齐呢本事先到家了。”

孙冀听完心中一凛,那句“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在脑海里徘徊不去,心里满满皆是“方铭你到底碰到什么事儿了,别想不开的去寻死啊”,竟是越想越慌,也来不及找本营校尉告假,牵了匹马朝长安奔去。

至于那位军娘改不去的乡音,早忽略了个干净。

 

□·方铭一直心好塞

方铭与替他转交日记的师兄还算亲密,早在托人办事前就听多了他关于天策府平日行事实在太简单粗暴的牢骚。

那会儿方铭还没体会,到了与孙冀交换日记的第三个月,他面对风尘仆仆喘着粗气站在面前的孙冀,想着也许这人参悟了他明里暗里不断提起的暗示,来回应了。

“天策府简单粗暴不挺好的”。

——正如此感动中的方铭冷不防地就给孙冀敲脑袋。

“你你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和我直说啊,别瞎鸡巴的扯了三个月那些没用的劳什子还放不出个屁来!”

方铭揉着脑袋认真反省他是不是在日记里说了什么惹人误会的话,寻思半晌未果,倒是那阵沉默又惹来孙冀的担忧,忙捧着他的脸替他揉,“咋了啊,什么事说不出口,是不是谁欺负你了,给欺负了打不回去我可以替你揍过去啊,就算你们青岩花间堪称一绝,但我要揍人又怎会按规矩来,何必寻死觅活的?”

方铭更郁闷了,问孙冀:“你怎会觉得我在寻死觅活?”

孙冀反问:“不是你在日记里写的吗,我问师姐,她说‘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方铭无语凝噎,恨不能用孙冀将百花拂穴手点穴截脉都演练一番。

可想到孙冀误以为他要寻短见而一路赶来相劝,又感窝心,心中百般滋味辗转千回,终是将脸埋进少年天策的颈窝里,就着他的误会说,看你蠢成这样还活得朝气蓬勃,我怎好意思去给阎王取笑。

耳边响起孙冀爽朗的笑声,方铭心塞得恨不能把这东都狗沉入落星湖。

 

□·师弟誓要拉上师兄一块心塞

当初高墒去天策府当军医的理由很简单,他手痒又心贱,觉得每天看着那些把自己操劳得要死的军爷军娘们还不得不找自己继续操劳的模样就特别开心。

高大夫医术好,折腾人的手段更高,虽然他拉折扭打一轮後什么超出人类想象的关节错位腰酸背疼都得以痊愈,但那过程……

真真惨不忍睹。

可用高墒的话说,他听着随过程此起彼伏的惨叫心里就特舒坦。

自然,高墒的差别对待亦不遮掩——那些没事也会扎进营帐喝茶聊天的军娘们来去脸上都是挂着笑的。

过得如此惬意的高墒有一天忽然就老实了,所有人都觉奇怪,心道大约是求爷爷告奶奶触动了哪路大神看不下去,收了此妖孽,皆忍不住弹冠相庆。

被大神收去的高墒心里却叫苦不迭,他哪知自己也会有看走眼的一天,以为碰到的是条良犬才动了纳为己用的心,不想却是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很多年的高墒养成了每月逃回万花谷喘气的好习惯。

并非他不愿全身而退,实是自己太伟大。

蹲在万花谷的高墒没几天就想起成天窝他营帐的狼没了他这么好的饲主会抓狂,抓狂後会伤害路边的莺莺燕燕花花草草,便心生悲天悯人的高尚情怀,认为医者不该放任生灵涂炭,又一脸慷慨赴死的便秘样跑了回去。

正是如此人格高尚的高墒,觉得他的小师弟上个月开始看他的眼神愈发复杂,高墒认真分析几天,在临行前终于将方铭的眼神归纳为“羡慕、嫉妒、恨”。

高墒站在谷口问方铭对自己到底有何不满,当然他不说也无所谓,当师兄,招人羡慕嫉妒恨是应该的。

方铭担忧地看着高墒边说无所谓边握紧了他的日记,斟酌再三才挤出句:“娇花易折纵欲伤身,师兄该量力而行,别学某些什么一样不挑环境。”

高墒闻言面色一变,望向方铭,方铭的模样生得天真,纯粹,还有点欲语还休的禁欲味儿,可顶着这张似初冬白雪般清丽的脸说出如此直白的话,直叫高墒生出照这小脸狠揪的冲动。

高墒被方铭一语道破天机,所幸脸皮够厚,随手撕块效仿娲皇补天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师弟啊,既然还未获得出谷资格,就好好的勤学苦练,师兄替你带信儿不是让你陪那小狗崽子造谣的。”

“……孙冀才不会造谣,他日记里清楚明白的写着几次去找都见你被压在一堆匪夷所思的地方给人猛干好像没完没了不用吃饭睡觉了似的……”

方铭还想说什么,嘴已被高墒捂得死紧,却见一旁的迎客使李东流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

 

□·高墒还得心塞

“少诓师兄,你家那条狗崽子一手的狗爬字谁认得出来,定是你连蒙带猜理解错了。”

今日看来走不成,高墒干脆将方铭拖进逍遥林开始了惨无人道的逼供欺压,谁知方铭不单单拥有天然单纯的外表,还有一腔天然单纯的高尚情操,不知其意亦不妨碍他不畏强权地举手表示,他可以看懂孙冀的字。

 

高墒不死心地敲了方铭一锭子怒喝:“骗谁,你天工门下又不是书墨那群恋字狂,怎识得百家狗爬印。”

方铭答:“师兄似乎从未入水月宫去参观我们的设计图说……明吧…………?”

高墒忽觉心中一塞,阴惨笑声渐起,遽尔五指成爪展开一直在手中没放回去的日记卷册,摁着方铭指里边横七竖八的墨迹问道:“你唬我呢,这一排毫无章法的鬼画符你倒告诉我是何含义?”

方铭被高墒抓得疼极,忙低头辨认,回道:“骑了一天的马,腿合不拢了……”

“放屁!你当我不知你甚至不会系马鞍?”

“……师兄,我是说这这段话。”

方铭指尖沿着墨迹轻划,将那看似无形的字连了起来,高墒目瞪口呆地看着师弟似解码般将他死都没参透的句子轻易划出,又觉仅是碰巧,忙指了另一段问:“这个呢?”

“没把马厩刷干净被教头发现罚去扎着马步重做,玛丽隔壁的。”

“………………这个呢?”

“手上全是握枪磨出的血泡。”

“……这呢?”

“陪马下崽子,沾了一身尿骚味儿。”

“…………”

高墒见方铭一副“师兄你快放过我吧”的模样,终于踌躇着问出压在心头最重的一个问题:“我的事儿,他都写在哪儿?”

立时纸页被无声翻动,最后停在某处,方铭一笔一划似带嘲讽地勾下:“撞见隔壁营的李校尉正压着疑似方铭师兄的人猛干,不知怎的想方铭了。”

方铭抬头看高墒,高墒低头看方铭,两人眼睛眨巴眨巴地注视对方半天,金乌西坠时分,师兄总算捂紧自己的脸大发慈悲地说:“回去吧,给你做梅子饭。”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再也不回天策府了!

 

□·大战心塞来治疗多来几个治疗

被方铭刨了老底的高墒盯了这师弟许久,虽小万花指天誓日的表示绝不会将师兄那点破事传出去,可高墒一想到几次避开众人出谷都能看到李东流那出现在各角落的一脸三八又了然的微笑,就愤恨得完全不打算放过方铭。

而对于方铭来说,比起师兄的频繁找茬,他更关注该如何将孙冀和自己的日记毫发无损的取回。

如此闹腾大半月,平静的日子终于在某日清晨的巨大破门声中打破。

破开的是高墒的门,破门的是天策府的人。

高墒一见来人吓得连被吵醒的火都发不出,手脚并用急急忙忙将自己缩进床角抱紧被子。

“你怎么来了!?”

“你没回去。”天策说。

高墒看着他在逆光中依旧深沉血性的目光差点又把持不住,忙将眼神一撇,却发现门外有人探头。

——“方铭,你带他过来的?!”

被高墒怒吼轰炸的方铭当即摆出纯良样,仅暴露的小半张脸後还长出了一朵红艳艳的毛球:“孙冀说,李校尉是来接你回去的。”

“呸,你真胆肥了,连师兄都敢卖!”

一瓷枕擦着额角飞过,摔碎在不远处,方铭瞥一眼那粉身碎骨的枕头,眉眼更是弯弯:“师兄啊……李校尉挺好的,您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高墒仍想抓起手边的什么去砸方铭,不料李琨擒住他的手一把摁在墙边俯首问:“这半月有没有想我?”

低哑的嗓音随热气自他的耳侧盘桓进脑髓深处,高墒嘤咛一声作势推开,手脚却失了气力怎也推不动,即使如此他仍想再求救一番:“方铭,我不就关爱你俩身心发展才看了你的日记,同门一场至于这么惦记着坑师兄吗!”

方铭还欲作答,只闻叮呤当啷几声金属作响,那天策已解下自己的战甲扔到门边。

赶人意味如此明确,一直藏方铭身后偷窥的孙冀立刻窜上前掩门拉人落跑。

还没出几步就听到屋内传来呜呜咽咽的求饶,忙伸手替方铭捂住耳朵。

 

哎哟……这到底是李校尉被高大夫栓着了,还是高大夫被李校尉叼走了啊?

耳边还残有非礼勿闻的声音,怀里还有随自己逃开的少年,明明见到朝思暮想的挚友了,怎还是没来由的觉得心塞。

恍恍惚惚的两人一同过了湖,方铭握着他的双手转身望着他,乌黑柔亮的眼瞳全是自己的影子,满满的似乎随时能溢出淌开,孙冀看着看着,只觉心里软得无法言喻。

方铭不知孙冀所想,握着的手缓缓滑上他的脸:“我听师兄说,你上次是私自外出探望我,回去领了军棍?”

孙冀正琢磨方铭的眼神让自己看着就如此惬意,冷不防给这么问了一遭,无法马上想出什么能敷衍的话,只能答:“不疼了。”

“可还有瘀伤,我替你看看?”

“看什么呢,给高大夫敷过药,早好了。”

似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孙冀抡起了臂膀,还未抡得两圈就被方铭拍了屁股。

“少贫,下次别这样了,我在青岩好好得很。”

孙冀是想继续贫,可见方铭一脸担忧,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浮现出方铭画的那些雀鸟花草,还有那块丝帕,那句“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好像在渐渐变形,变成他不敢深究确认的模样,于是话虽到嘴边,也只剩一句结结巴巴的坦白。

“………一……一顿棍……棍子…………换得……得你……从此无忧……值……值得……”

 

望着方铭脸上渐渐浮起古怪的表情,孙冀在心里偷偷给自己扇了一巴掌。

说这些干啥,心好塞。

 

□·我塞着塞着就习惯了

隔日孙冀就随李琨高墒回天策府,方铭将他们送出谷口外十里仍是满面不舍,直到孙冀比划着两人身高说我已经比你高一个头了,你在万花谷不好好吃饭以后一定会更矮,这一招精准杀死方铭的痛处後才终于成功转移其心绪。

方铭睇一眼仍恹恹睡在李琨怀里的高墒,咂嘴点头,又贴近小声叮嘱:“我以后一定不会变成师兄那样,所以你也别学李校尉……”

孙冀哂笑着应是,别去小万花夹紧胯下马腹跟上李琨。

三人还没过天都镇,孙冀就被李琨安排下刷马厩一个月的任务。

“以后就该像昨日那般机灵,什么是不该看不该说的,自己掂量清楚,下次尚卿再为这事不回府,那就不是刷马厩能结的了。”

李校尉嗓音低哑声线沉稳,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魄压得孙冀缩紧毛球偷偷在后面拉开距离,可他本就少年心性,委屈不了自己,纠结再三仍是不服气地顶回句:“校尉,方铭说了,多读几本书的人脸皮都比较薄,您和高大夫选个好点的地,这事儿不就没有以后了?”

孙冀缩紧双肩做好了被李琨训斥的准备,可许久前边都没回应,直到走过天都镇,他才听见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

——我好像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了。

孙冀雀跃又惊恐地想。

 

他想立刻调转马头回去找方铭分享这一发现,或者他可以写进日记里再交代方铭别说出去。

也许这些都是刚分别又想见方铭的借口,但无论如何马蹄子依旧随李琨的战马朝天策府的方向亦步亦趋的缓慢靠近。

孙冀摸着头顶的毛球,望着李校尉的背影,想起接下来即将面对的马厩,不禁哀声叹气。

 

心好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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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31